085话:血泪的指控 1-《妖兽禁域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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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原来是在草场门种菜的,我是独生女。南京要打仗了,中央军将我们撵到城里,我的干爹赵永兴,当时五十多岁,也是种菜的,他住在鼓楼四条巷六号,我们一家便搬过去与他同住。
我从农历九月份开始就到金陵女子大学做旗帜,那里招募了很多小姑娘,共有二三百人,十人为一班,我们所做的旗帜挂在难民区的周围。
日本鬼子是冬月十一日进城的,到处杀人,抓妇女,当时我与母亲躲在金陵女子大学,住在三百号楼,母亲有时到四条巷六号看看。
冬月十八日,也就是日本鬼子进城后的第八天,几个鬼子到四条巷六号,他们先是搜东西,我父亲王仕和五十岁,鬼子在他身上没搜到钱,就将他打倒在地,在他肋下戳了两刀,我父亲捂着伤口忍痛逃到隔壁五号躲了起来。
第二天,他被送到鼓楼医院治疗,肺全戳烂了,半年后他就死了。我干爹赵永兴的头上也被砍了几刀,当时没死,用烟叶子敷伤口,过了几个月也死了。
住在我干爹对门的人家姓邵,邵姓老夫妻俩舍不得在水西门开的药铺子,没离开南京,他们二十多岁的小儿子又舍不得老俩口,就留了下来。邵少爷在冬月十八日那天被日本鬼子戳了十二刀,叫喊了一夜,第二天就死了,他妈妈也哭死了。邵小姐,也就是邵少爷的妹妹,在几个鬼子沾污她时反抗,还打鬼子的耳光,她的胸部被鬼子残忍地割掉了。
鬼子经常拖妇女到四条巷六号家中羞辱,邵大妈名叫邵张氏,当时已经五十多岁了,多次遭到日本人羞辱。
鼓楼附近和上海路的死尸很多,都是老百姓,还有妇女,山西路的池塘里也有很多尸体。
我父亲有一次外出买东西,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鼓楼下坡时,看到日本鬼子在那儿把一个中国人的头皮割开,用药水往上洒,还逼我父亲看,我父亲吓得要死,回家后饭也吃不下去,鬼子实在是太残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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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秀英,十二岁,家住中山门半山园二号。
我家住在中山门半山园二号,日军空袭南京时,我们经常躲进防空洞,我哥哥被送到乡下姨妈家。后来日机轰炸越来越厉害,中山门也被堵起来了,母亲带着我与邻居一起去了难民区避难。
我们是夜里去的,天亮时才到豆菜桥,我们带了点米,还有两只鸡。当时五台山、华侨路那儿难民很多,没地方住,我们只好自己动手捡破毯子之类的东西搭棚子,后来又找来一些破芦席用。棚子里一下子住了那么多人,生活很成问题,没有厕所,大小便就在露天地里。
三天后,日军进城了,汉奸让我们把太阳旗插在门外迎接日军,日本兵经常到豆菜桥来找姑娘。一天,他们找了一个老头,逼着让他带路去找女人,看中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,老头乞求那个妇女说:“去吧,救救我的命吧。”
没办法,那个妇女就跟日本兵走了,后来她回来的时候,喉咙都哭哑了。我还看到一个女的,一边走,一边哭,手捂在屁股上,她的裤子被刺刀划开了。
我妈手上戴的金戒指也被日本兵抢去了,一开始,她还不知道日本兵要戒指,后来她看到日本兵拔出刀来,连忙把戒指给他,吓得要死。有一天,我与邻居的一个小姑娘去新街口,在新街口日本宪兵队门前,我们看到有个人被抓去,衣服被脱光了,只穿一条短裤,日本兵用长刀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,我们见此情况吓得赶快往家跑。
我姑妈家住在东流,日本兵进南京后,我姑爹被杀害了。有一次,我姑妈与表弟上厕所,看到日本兵来了,掉头就跑,结果都被日本兵戳死了。
我家的三间房子被炸毁了,中山门到新街口的很多房子被烧了,我们回中山门后,仍不得安宁。有一次,门口有个姓陈的六十多岁老太太,在家睡午觉时,被日本兵羞辱了,哭得要死,我妈与邻居去劝她想开一点。
我们住在山上没水吃,有一次,我与哥哥下山拎自来水,那个水龙头本来就是坏的,关不紧,有个日本兵来了,认为是我们把水龙头搞坏的,我哥哥被打了两个嘴巴,水桶也被踢翻了,我们哭着跑回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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